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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像极了那些怪物喉间发出的咯咯声。
三天前她不该打开那扇卷帘门。
那时超市的备用发电机还能运转,冷藏库里堆积如山的速冻水饺在四十度高温里是比黄金更珍贵的硬通货。当那个满身血污的中年男人跌进来时,她正蹲在米堆后面清点最后十包盐。
救...救命...男人脖颈上的咬痕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左手死死攥着个银色金属箱。方雨抄起货架上的云南白药,却在抬头瞬间看见门外晃动的影子——三个手持钢管的身影正在街角逡巡。
现在想来,那声突兀的冷藏库警报或许是上天给的最后警示。当暴力团伙的钢管砸碎玻璃门时,她拖着受伤的男人躲进零下二十度的冷库。凝结着冰霜的金属门上,男人用最后的力气画了个倒三角形符号,那是病毒爆发初期网络上流传的军方暗号。
声波...干扰器...男人咳出的黑血在冷库地面结成细小的红珊瑚,临平山...实验室...
金属箱在他僵直的手指间滑落,箱体侧面烫印的X-12在应急灯下泛着幽蓝的光。方雨至今记得密码锁转动的咔嗒声,在寂静的冷库里清脆得像骨节断裂——0805,她生日那天的日期。
冷藏库深处的通风管道传来抓挠声,方雨将最后半瓶矿泉水浇在发烫的额头上。背包里的声波干扰器突然发出蜂鸣,绿色指示灯在黑暗中疯狂闪烁。她摸到消防斧木柄上的刻痕,那是七天前在地铁隧道里刻下的正字。
当时他们共有五个人。
戴着金丝眼镜的程序员第一个倒下。隧道积水掩盖了变异鼠群的动静,等方雨闻到血腥味时,那个总在念叨要回北京见女儿的年轻人已经只剩半截身子。他的眼镜腿插在潮湿的墙缝里,镜片上凝着发黑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