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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海脖子上挎着包,跑起来就跟脚上踩了风火轮一般,那速度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的。闫宝书觉得,巩海自己起来晚了不过是一种掩饰的辞,他猜想,巩海之所以这么晚才去学校,无非是因为昨晚没能看成演出和家里人怄气呢。另外,闫宝书非常的郁闷,是个人见了他都让他“绕着点走,这铁道东果真成了他一个人的龙潭虎穴,进去了是否还有命出来都成问题了。
闫宝书为了不惹上麻烦,还真就按照金桂琴和巩海的那样,到了东边以后专挑人少的地方走,直到进了理发店,他才下意识的有所放松。闫宝书来的这家理发店是国营的,剪一次要二毛六分钱,也是为数不多不需要用到票券的地方。
虽然是上午,但理发店依旧聚集了不少人,闫宝书在队伍的最后面坐下,慢慢地等待着。差不多等了一个多时,终于轮到了闫宝书,他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洗了头发,坐在镜子前,根不需要告知对方他想要什么样的发型,对方已经操起剪刀咔哧咔哧的剪上了。
闫宝书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自打脸上的淤青慢慢褪下去之后,真正的样貌才慢慢浮出水面,这还是闫宝书头一回这么认真的打量自己,眼睛不大单眼皮,鼻子还算高挺,嘴唇单薄,嘴角还有一颗若隐若现的黑痣,整体看下来,闫宝书给自己的评价就是还不赖。什么叫男生女相,就他这德行的。
随波逐流,大环境下想要搞特立独行,那就是“资产阶级臭美思想”,是不正经的一种表现。而眼下的审美实在是闫宝书无法接受的,由其是男人的发型,多半是“有缝”的,左偏右偏有的可以根据旋儿来决定,有的则是自己要求的。至于“菊花顶”和“无缝”,简直是想都不要想。
闫宝书坐在镜子前,看着理发师用梳子把他的头发摆弄来摆弄去,最终定格为“有缝”左。闫宝书从镜子看到自己的发型,最终无奈的长叹一声。老气横秋,他也只能这么来形容自己了。
很快地,闫宝书的发型搞定了,理发师没空搭理他,转身招呼下一位客人去了。闫宝书偷偷从镜子里看着身后的情况,在没人注意他的时候,他从桌上的布袋里摸了一把剪刀出来,手疾眼快地在刘海上剪了几下。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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