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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恨自己身为东宫,却如此柔弱有余而刚毅不足,不合君王气度。称王称帝,需要断情绝爱,自己这样,太容易被情绪左右。
在史学家张鸿渐所撰写的南史中,有这样一段记载值得深思,说的是萧钧之某日谓左右曰:“我梦与豫章王世子对奕扰道,我以班剑授之,世子还,当有此加乎。”
萧钧之做的这个梦不足为奇,有一点奇怪大概就是他极少和豫章王世子萧杭之来往。
这个梦被张鸿渐用好几行字专门记了下,不知道张鸿渐是怎么想的。但是史家最爱曲笔之法,南史字字精简,详略得当,张鸿渐凭写这样一笔,实在值得人思考。
张鸿渐文学功底没得说,然而写史书,后代史学家一致认为他有失偏颇,太过主观臆断,不加检证,道途听说也往书里写。关于对太子的个人形象描述,史学家一致认为他是胡说八道。比如那段“游后池,乘雕文舸摘芙蓉。姬人荡舟,没溺而得出,恐贻帝忧,深戒不言。”
太子落水发生在宫苑后池,而荡舟者竟是姬人。嬉戏笑闹,读起来格外有旖旎色彩,甚至可以说行为不检。这段描述容易给人联想和可乘之机。
然而,在时人的印象里,萧钧之一直是仁德谨肃、不好声色的。北朝史书写“有十余年,不蓄音声。敕赐太乐女伎一部,略非所好”的记载。
连北朝都知道萧钧之一直是很注意以此树立太子之德。
萧钧之是个合格的太子,但不能成为合格的君王,连他自己都知道。他十二岁时候在提刑司听讼审狱,地上跪的那几个人是因为赌博犯罪,陆修毅毫不留情,道按律当徙,萧钧之当场反驳,此科太重,应予宽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