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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晃望着凌雪珺，笑道“哦，那三姑娘看，二姑娘胜在何处”
凌玉柔一听，赶紧捏了一下凌雪珺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连凌钰也对她偷偷摇了摇头。
凌雪珺轻轻甩开凌玉柔的手，也没理凌钰，便对着李晃道“回王爷，今日不是赏徐熙大师的雪竹图吗这后面的作画助兴，自然也要像徐大师这般才行。而在这两幅画中，我二姐与徐熙大师一般，用了勾皴与晕染，粗笔与细笔，浓墨与淡墨，墨染与留白等各种技法，不仅笔法细腻，而且布局精妙，秀石与翠竹合理安排在画面中，既没有显得太挤，也没有太空。”
李晃点了点头，道“三姑娘的很有道理。”话锋一转，他又问道，“那你觉得六郎的画比起二姑娘来差在哪里”
李晃问出这话时，凌雪珺感觉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似乎都想看看她怎么来回答。
凌雪珺知道这么一来，自己必然将顾家的亲戚都得罪了，甚至连顾蓁这个未来的皇后都可能会对自己留下心结，可事已至此，她已没有回头路了。于是，她顿了顿，道“六公子的画，不仅在技巧上略逊于我二姐，且笔法较粗糙，落墨随意，竹与梅均挤在画面右侧，而左边留白太多，在构图上显得不合理。”
凌雪珺完之后，屋中鸦鹊无声。众人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不留情面地贬低顾骞，满眼皆是惊讶。倒是顾骞，嘴唇微抿，唇角轻轻一勾，望着她的眼中似乎还带了几分笑意。
见自己完之后，屋中无人搭腔，凌雪珺心里突然生出几分忐忑。她也不知道自己这番出来，是好是坏。
半晌，才听到李晃轻笑“三姑娘的似乎也有道理。”
凌玉柔红着脸走上前来，对着李晃道“王爷，我三妹不太懂画，还望王爷与顾六公子莫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