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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沂被他的眼神一扫,心下一凛,暗暗惊叹,“好可怕的眼神”,可是下一刻,他却幡然醒悟,嘴角抽笑的摇了摇头,心中又道:“我这是怎么了?或是太久未见人,竟连这凡尘俗夫的一个眼神都生出惧意?可笑可笑。”
摆渡人斜瞥了他一眼,再次扭回头去,双目微眯。日落西山,他的心中升起几分躁意。看向西北方官道的次数也愈加多了几次。
左沂一向受人尊崇,何时受过这种屈辱,他虽是一介车夫奴仆,但那也只是他家主公主夫人的奴仆,一个乡间莽夫竟如此冷落于他,一脚踢起金锭,伸手接住。
“此之金锭为礼,你不以礼相待,老夫收回,这船,老夫征用了。”左沂背过身去,声音冷冽。
摆渡人又侧过头来看他一眼,突地露出一丝笑容,紧接着便是朗声大笑,笑声浑厚有力,足足扩散出数百米方才渐渐消去。
马车上的美妇显然也听到了笑声,又一次撩开纱帘看了过来。
良久良久,笑声方收。摆渡人轻轻的“哦?”了一声,嘴角含笑,仿佛听到了天下间最大的笑话一般,之前的烦躁似乎在左沂挑衅的话语中消失的一干二净。
“放肆!”左沂怒目而视,“你可知道,我是谁吗?我家主夫人又是谁吗?”
摆渡人缓慢的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泥土,目光灼灼地看向他,神情仍旧淡然,“我管你是谁?与我何干?你随意便扰了我的轻闲,当我是什么人?任你欺辱吗?想要动手?好啊,来吧!”
左沂气极反笑,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想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竟然还有人敢挑衅自己和自己家主夫人的权威,简直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