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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开门时的样子,倒是能让我记一辈子。
他那平日散束着的长发,今日倒是盘的精神。只是黑绦之中混着几缕闪闪发光的黄发,和昨日还未见过的挂在眼角的小细纹,似是抱怨着他彻夜未眠的劳神。素来白袍套白袍的他今日外面罩了件黛衫,看起来愈发清瘦。腰间的佩剑好像是木头的,看起来走江湖似是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去让官也不太可能。
他本是面无喜怒的,但看到拍门的是我,又左顾右盼确认那桃树先生是不在附近了,略微叹气后,又一脸温暖的蹲下来冲我笑。
快洗漱干净,我带你去祭祖。
我一听,师父这是真要教我些什么了,抱着水盆撒丫子就往自已屋跑。末了都要进屋了,还听他在那儿喊,慢点跑,穿素净点,要不要他帮我挽髻之类之类的。
等我打扮好自已出来寻他时,师父已经备好果篮。待得给我调整好了发髻,他一言不发的便兀自起身往山尖尖上去了,我也不觉有他,习以为常的屁颠颠跟了上去。
平日里如果不是非说不可的时侯,师父不爱说话,也不太爱笑。而今日这一路上山,却好像触了他心中隐秘,话就越说越多了起来。
我对师父的故事都是爱听的,只是架不住他今日如倒豆子似的一股脑的把事情都讲与我听。我有点反应不过来,记不得好多。
只知他是在说我出生前那几年庙堂里乱得很,他几个好友准备舍身取义,邀他通去。他也是准备去的,但这时有人提议,家中妻儿或会殃及,而他是个清静之人,不如给他们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