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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一些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那是声带破损流出的血。
可想而知他的吼叫有多么用力，又有多么愤怒与疯狂。
种种迹象表明，他的精神状态很不正常，甚至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随时都有可能陷入癫狂。
先前经历的一切虽然都是假的，但对于陈曦来说，那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母亲的尸体，母亲的头颅，憎恨的眼神以及不停的追问，这些东西加起来，彻底粉碎掉了他正常的心理。
所有的场景都是他凭空想象出来的，这是一种心魔，也是变成异种后必须承担的代价。
“不管是高等异种，还是低级的，几乎全都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因为病毒在强化我们身体的同时，也在干扰我们的大脑。”
“这是一件好事，同时也是一件坏事。”
“好处是，在你面临死亡的时候，可能会因为某种刺激而变得更强，但付出的代价便是人性的逐渐丢失......”
这是那天晚上张迎对他说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