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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煜衍望着她犹豫了一会儿，道：“那你定要冷静。”
“嗯。”
屋子里充着浓重的血腥味，那床榻处围着不少丫鬟，她们死死的攥着同伴的手，有的已经忍不住跪到一旁低声哭了起来。
沈复走过去将那几个围着的丫鬟拉开，只见一花白头发的大夫给床上之人处理着伤口。
楼玉珠慢慢走过
去，灰色的麻布被褥已经被染成了红色，直到看到床上的怜秋，楼玉珠怔住。
这个只有十四岁的小姑娘鲜血淋漓的躺在那里，紧闭双眼，脸色苍白，身上到处是血迹，而她身下那被打烂的双腿触目惊心，衣服和伤口混在一起，血肉模糊，甚至可以看到那森森的白骨。
周煜衍一直看着楼玉珠，生怕她见了这一幕受不了。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楼玉珠只是愣了愣，随后便恢复冷静，还走到床边询问大夫怜秋的情况，那镇定的模样让周煜衍心惊，自己见了怜秋这样还眼疼了一下，甚至不敢一直看着，心里某个地方像被揪了一下似的，说不出的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