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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丫头，好不嘴碎呢”田孺人被她问得不耐。
“娘－－－－－－”扉娘心里着急，拖长了声音叫。
“不就是你跟我的那些，娘一五一十了。真瞧不出来，春芽这蹄子，竟能会写，一点不像家子出来的”
扉娘脑子嗡地一声炸响，完了真的完了父亲九成九是知晓了隐秘曝于人前的尴尬羞惭，将她一张红润润的脸燥得更红。
原以为春芽已出府，父亲对自己略施薄惩也就算了，现在看来，这事还远远不算完。
“杨柳青青春朝短，不堪牛女参商，愿为东床。”
“蒹葭幼弱他日长，暂将冰女红娘，漫唱西厢。“
一张薛涛花笺摊在书案上，田吾正对着它看了许久，又拿出写了讼词的女袖，仔细查验笔迹。同样筋骨棱峋的仿颜体，起势落笔，一勾一顿，皆是出自一人之手，再无疑虑。这哪里是什么红娘西厢分明就是国朝丑闻臭名昭著的桑冲案竟在堂堂县令家中上演，一念及此，田吾正就觉得心口隐隐作痛，脸上火辣辣的，像挨了一记耳刮子。
田孺人进来劝他安歇，但见一张风雨欲来的脸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