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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的庭园繁花大盛,木叶葱浓,缀以亭台池阁,一石一景皆富情致,别有一番江南庭园的雅致。在黄土高原触目皆是的传统堡式土垒建筑中,更见其特立的惊艳。
然扉娘并不为所动,她的心飞到墙外。父母极力遮挡她通往向阳街的视线,态度强硬言行果决,究竟那里有什么禁忌多日来观察,这条街与世间绝大多数街巷并没有什么不同,过往的人不外乎三类。其一便是如银钿所言狗皮膏药一般黏在墙根揭都揭不掉的闲汉。他们在此不去,是想窥香窃玉呢,还是为墙里江南水乡式的庭园景致所吸引大概两者皆不是,他们只是很闲而已,扉娘心想。其二是偶尔经过的住民流贾,男女老少鱼龙混杂。这好像也不该是她目光的焦点。其三是邻近县学的廪生们。对过县学大门一开,这些人从里面涌出来,走道回家的,闲逛的,毫无遗漏地经过扉娘的眼皮底下。他们多是年轻男子,年长一些的戴冠佩铜顶子,年幼的还以巾束着发,其中不乏身姿翩翩者,脸相俊俏者,形形色色,但多是一样表情肃着面容,表现他们与众俗不同身份地位。往街面上一散,又流水般褪去,不留痕迹。
扉娘眼睛捞了个空,不免怅然“一点看头也没有啊”
天气一如既往的热,七月初二,既非喜庆节日,也没有重大事件发生,再寻常不过的日子。对于银钿来,却有着不凡的意义。早早起来伏侍姐梳洗后,银钿回到自己住的间,对着一面昏幽的镜子,松开双丫髻,打散头发细细梳理,然后笨拙地向顶心拢起一个高髻。再从妆盒底层抽出一支发着幽幽绿光的铜笄,穿过高高耸起的发髻。端详良久,还是那张每日都要看无数遍的脸,但这一次她觉得镜中的面孔有了一些不同。从铜笄贯穿发髻的那一瞬间,她的人生已发生一次重大的转折。
完成简单的笄礼后,银钿按捺不住心中反复诱惑她的一丝痒劲儿,提早打开了卖进府中之前母亲交给她的压箱底。古朴的陶罐罐里,用黄纸包裹着两具缩了的人体身架,精赤露,女性那一具足够熟悉还是叫她腾地红了脸面,另一具更不敢细看慌忙一股脑儿塞回去。
下楼来寻到扉娘的时候,银钿脸上仍残霞未褪,幸亏姐与春芽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谁也没多看她一眼。
此时正是县学散学的时辰,明知徒劳,银钿还是下意识地掂了掂脚尖。县学中男子多为才俊,集全县男子之精粹,竟一个也入不了眼姐眼界未免太高了些。
“唉,我到底在看什么呢”秋千上又一句自语让春芽终于忍不住了,她问“你自己都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