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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身后!他的警告和纸刃同时抵达。我旋身用古籍挡刀,书页间突然伸出青灰手臂。第64号分册的寄生体破封而出,它缝合的脸庞上交替浮现苏心柔与我的五官。
姐姐终于来了它脖颈裂开纸质声带,当年你把我做成活体书签......腐化的记忆突然侵袭神经,我看见十岁的自己将TR-6试剂注入双胞胎妹妹眉心——她逐渐晶化的躯体被压成古籍扉页。
寄生体的骨爪刺入肩胛时,我蘸血在墙面画出甲骨文。当最后一个字符完成,整层楼的重力突然反转。悬浮的古籍相互撞击,墨汁在虚空迸溅出星图轨迹,精准击中陈教授的量子传输器。
你以为赢了吗他融化到只剩牙齿的嘴发出冷笑,看看现实吧!全息投影切换至医院,我的真实躯体正被推入焚化炉,而陆沉洲的本体在培养舱里开始碳化。
寄生体突然自爆,墨色暴雨中冲出纸傀军团。我撕开被血浸透的衬衫,露出脊椎处的条形码——那根本不是实验编号,而是用微雕技术刻印的《永乐大典》总目。
TS-1024,启动自毁程序。我念出苏醒时听见的第一句暗语。古籍局地底传来轰鸣,108根青铜柱破土而出,每根都镌刻着陆沉洲不同年龄段的容貌。当青铜柱组成浑天仪,他的量子态身影突然出现在每个分册上空。
这才是真正的时墟密钥!我跃上主控台,将神经导管插入脊椎。剧痛中看见他轮回千世的记忆:明朝匠人、民国学者、现代研究员......每次死亡都化作新的分册。
纸傀军团的利爪即将触及咽喉时,整座时墟突然静止。陆沉洲的本体在现实世界睁开双眼,焚化炉的火焰在他瞳孔里跳跃。当我的真实躯体化为灰烬,虚拟世界的青铜柱开始吟唱梵音。
不要!陈教授最后的惨叫被青铜吞没。所有分册自动焚毁,灰烬聚合成真正的《天工开物》原本。我抱着逐渐透明的陆沉洲,看见他锁骨浮现出我的生辰八字——那是初版古籍的印刷日期。
暴雨停歇时,晨光穿透纸质云层。陆沉洲的机械心脏跳出胸腔,化作雕版印刷模具。当最后一滴血渗入模具,天空开始飘落带着油墨香的白雪,每片雪花都刻着我们轮回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