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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真相随着量子泡沫的破裂而消散。江临秋在晨曦中睁开眼,掌心握着半块铜镜。火锅店的招牌在雾中若隐若现,服务员递来的菜单上,林月笙三个字正在缓慢溶解。当他低头喝汤时,尝到了百年前那碗碧潭飘雪的味道。
江面浮动的铜镜残片突然折射出七彩光晕,某个镜面里,他看见林月笙站在文昌宫的飞檐上,手中握着完整的铜镜。她的机械义眼闪烁着温柔的蓝光,身后是正在重建的洪崖洞,某栋建筑的第十层窗户突然亮起暖黄色的灯光。
第八章
铜蚀纪元
江临秋在2045年的磁器口古镇醒来时,右手掌纹里嵌着半枚铜镜碎片。晨雾中的青石板路泛着金属冷光,街边店铺的招牌全是用发光二极管拼成的篆体字——璇玑阁文物修复馆。当他伸手触碰斑驳的飞檐时,整条街区的灯光突然熄灭。
第38代守镜人,你迟到了37年。机械女声从防空洞深处传来。江临秋循声走进潮湿的溶洞,看见林月笙的残影被全息投影投射在岩壁上。她穿着纳米材质的旗袍,胸口镶嵌的量子芯片正发出妖异的紫光,知道为什么每次重启世界线都会失败吗因为我们都被困在楚门剧场里。
溶洞突然剧烈震颤,江临秋摔倒时抓住岩壁上的铜锁链。锈蚀的铁链突然绷直,将他拽向地心深处的祭坛。当视野恢复时,他正跪在黑色水晶台上,面前悬浮着三块完整的铜镜,镜面流转着银河般的光泽。
这才是镜魄的真相。林月笙的投影突然实体化,她胸口钻出无数光纤导管,与铜镜相连,我们不是在修复历史,而是在编写代码——你看这个。她掀开衣袖,小臂皮肤下跳动着密密麻麻的二进制代码,赛博修女是上帝写的程序,而我们是她用来调试BUG的测试用例。
江临秋突然感到剧烈头痛,无数记忆碎片如病毒般入侵大脑：1900年江承远将铜镜沉入江底时,水面浮现的不是漩涡,而是闪烁着数据流的二维码；2023年火锅店爆炸的真相是林月笙故意制造的量子隧穿事故；甚至他每次死亡都是程序设定的强制重启节点...
该升级了。林月笙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将纳米针刺入他的颈动脉。江临秋看见自己的血液在血管里变成发光的数据流,皮肤表面浮现出与铜镜完全一致的云雷纹。当三块铜镜同时悬浮在他头顶时,整个山城的地质结构在监控画面里扭曲成莫比乌斯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