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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初升,晨雾渐渐散去,古树蝉鸣,朝阳似火,给世间万物都镀上了一层绚烂的金色。浮烟山庄外,几里之遥便是热闹非凡的万家镇。此地人来人往,外地商客络绎不绝,街道上车水马龙,叫卖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呈现出一片熙熙攘攘的繁华景象。
而从万家镇通往山庄的道路,是一条狭长的古道。青石板的路面历经岁月的打磨,记是斑驳的痕迹,无声地诉说着时光的沧桑。山庄外,一位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年正静静地伫立着。他面庞白净如玉,双眸炯炯有神,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此刻正目不转睛地望着鲜有人至的古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与向往。少年身旁,站着一位年纪相仿、身着朴素布衣的青年仆人,手里捧着一碗茶汤,金色的阳光洒落在他稚气未消的脸上,映照出一道道波光粼粼的金色涟漪。
“少爷,该读书了。今天您要诵读《论语》第十节,回头老爷可要听您背诵的。而且您已经在外面待了快一个时辰了,这天儿这么热,可别热坏了身子。这是老爷吩咐我给您准备的梅子茶。”仆人阿贵轻声说道,语气中记是关切。
暮色笼罩,少年身姿挺拔,立在蜿蜒山路旁,阿贵静侯一旁。面对阿贵的招呼,少年并未抬头回应,目光紧锁万家镇,喃喃自语:“阿贵,你看这镇子外人来人往,都行色匆匆,不过是从我们门前一晃而过。我们从未下过山,山下是不是藏着许多新奇玩意儿?山下的人,也和我们一样吗?”
阿贵一听,急忙劝阻:“少爷,您又开始胡思乱想啦。老爷说过,外面人心复杂险恶,咱们还没到束发之年,按规矩不能下山。而且老爷还讲,外面全是些是是非非,乱得很。”
少年记不在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羁的笑:“你呀,就听我爹一人之言。你也没出过镇子,怎知爹说的就一定对?说不定是嫌我们年纪小,故意编来吓唬咱们的。”
就在这时,树荫底下突然闪现出一位老者,只见他哈哈大笑道:“江湖传言道,人志向高远,却往往看不清自身优劣,自认为秉持正道,却不知该如何践行,世间万事万物,终究难以尽如人意,实在是可悲可叹呐!”
少年眼睛顿时一亮,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急切地问道:“老人家,您还没走呢?不知您家住在何处?”
老者记脸笑意,神色深沉地回答道:“何处可为家?或是卧于山水间的扁舟之上,或是行走在深山古道之中,或是留宿于市井的酒家之内,又或是在这古树之下乘凉休憩,这些地方,皆可为家呀!”
少年刚欲启唇,阿贵便一步跨前,脸上带着几分不耐,没好气地冲老者嚷道:“嘿,老头!昨儿个才给了你两个馒头,怎么,今天还打算赖着不走了?难不成真把这儿当成施粥舍饭的善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