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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笔嗒地敲在错误答案上,林小满眼睁睁看着程述摸走她口袋里的跳跳糖,修长手指灵巧得像魔术师：第二次机会。
她憋着气重新计算,鼻尖沁出的汗珠将数字晕成小黑点。程述的钢笔不知何时移到了她手边,每当她写岔步骤,冰凉的笔帽就会轻点她虎口——像训犬师的响片。
程述！她终于摔了铅笔,你是不是把我当狗训
笔尖悬在纸面上方,墨水滴落成小小的黑洞。程述忽然摘下眼镜,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狗不会解错题还理直气壮。
他猝不及防地靠近,林小满被困在椅背与他的手臂之间。少年冷白的皮肤在逆光中近乎透明,她看见他虹膜边缘细碎的金色纹路,像被困在琥珀里的星屑。
不过……薄荷糖纸沙沙擦过她掌心,你比狗可爱。
糖块落入掌心的瞬间,林小满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程述已经坐回原位继续批文件,仿佛刚才的暧昧从未发生。她机械地剥开糖纸,舌尖卷住糖果时忍不住眯起眼——清冽的薄荷味炸开,冲淡了喉间的酸涩。
继续。程述用钢笔敲了敲她僵在空中的手,或者你想加练
林小满狠狠瞪他,却在低头时瞥见他袖口沾着的铅笔灰。原来白玉镇纸也会染尘埃,这个发现让她莫名雀跃,笔尖不自觉地画了只叉腰的兔子。
暮色渐沉时,程述合上批完的文件,指尖拂过铁盒里剩余的糖果。林小满正咬着笔杆跟立体几何搏斗,发梢被夕阳镀成蜜糖色,随着摇头晃脑的动作扫过锁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