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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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的骨头...果然都腌着臊味。哑奴的铁链绞碎最后一只尸傀,腐肉间暗金骨纹突然暴涨。他佝偻的背脊裂开血口,十二根青铜钉带着碎骨喷溅而出,落地即成十二尊哭面使雕像。
祠堂穹顶轰然塌陷,血月直照我后背的凤凰虚影。那光影掠过姑母的天罡骨时,暗红骨殖突然发出婴啼,裂出七窍流血的鬼面——是八妹的脸！
骨中骨...哑奴独目迸射紫光,陈三小姐好手段,竟将亲侄女炼成器灵！
姑母残存的喉骨咯咯作响,织金裙摆化作万千血丝缠向哭面使雕像。第一尊雕像面具碎裂的刹那,我的银血突然沸腾——那面具下的脸,分明是五岁时的我！
你以为圣婴骨能改命姑母的头颅滚到饕餮鼎沿,嘴唇仍在翕动,当年那贱人偷走的凤凰骨...本就是块死胎！
记忆如毒蛇撕咬神经。五岁暗室里,母亲的金簪不是刺在脊背,而是插进自己心窝！她抽出的那截莹白骨头,正与此刻我体内躁动的银血共鸣。
屏息！哑奴的吼声裹着腐臭扑来。他残破的左手插入我胸腔,精准捏住那根躁动的凤凰骨。剧痛中,我看见他溃烂的右眼窝里,紫黑色肉瘤正裂开成圣魂殿的徽记！
祠堂地砖轰然塌陷,我们坠入青铜棺椁。棺盖内侧密密麻麻刻着生辰八字——陈氏全族三百七十一口,唯独缺了母亲与我的名字。
这才是真正的剜骨宴。哑奴的骨爪抚过棺椁纹路,那些阴刻线条突然游动起来,缠住我渗血的十指,三百活人祭,炼一具通天棺。
棺外传来姑母癫狂的嘶吼,混着父亲借尸传话的冷笑：阿慈...你可知为何选你祭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