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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鼓响,冯若昭正为拓跋宏系着狐裘。十岁的小皇帝手指冰凉:祖母,乙浑说今日要带我看熊戏。
陛下且看,她将孩子的手按在窗棂上,这平城的雪,与长乐郡的可相似话音未落,宫墙外突然传来金铁交鸣。素娥匆匆而入,鬓间落着未化的雪片:贺兰部已控制武库!
崇政殿内,乙浑的金狼腰牌仍在案头摇晃。冯若昭缓步踏上玉阶,绯色翟衣如血般逶迤。当群臣看到本该在并州剿匪的拓跋丕持剑立于丹墀之上,殿中响起阵阵抽气声。
太尉昨夜睡得可好她抚过御案上的镇纸玉虎,这是文成帝生前心爱之物。乙浑的瞳孔骤然收缩——那玉虎下压着的,正是他写给柔然可汗的密信抄本。
第3章
玉笏倾城
十年后的太和殿,冯若昭手中握着改制后的青铜发簪。当年藏着舆图的机关,如今盛着朱砂。她在《均田令》奏章上画下最后一道朱批,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太后!高允捧着药盏,手微微颤抖。老尚书亲眼见证这位汉家女子,如何将北燕舆图化作均田册,将复仇的执念炼成治国良方。此刻,她咳出的血沫溅在玉笏上,那支改制过的发簪在笏板中央闪着幽光。
殿外传来孩童的嬉闹声。七岁的拓跋宏举着木剑跑过回廊,身后跟着一群鲜卑贵族子弟。冯若昭望着窗棂外的春光,想起昨日朝会上元老们的诘难:汉家礼法岂能取代我鲜卑祖制
她轻轻摩挲着玉笏上的螭龙纹,忽然笑出声来。四十年前那个雪夜,母亲将发簪塞入她襁褓时,可曾料到这枚亡国遗物,竟会成为撬动一个时代的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