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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人生片段在燃烧的纳米云中炸开：八岁生日收到会说话的机械熊,十五岁在格斗场打断对手三根肋骨,二十岁第一次使用异能时割破自己动脉...这些甜蜜或血腥的记忆,此刻都显露出相同的破绽——每个重要节点,背景里都晃动着徐教授的灰白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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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的视网膜突然加载出隐藏指令界面,她发现自己的视觉神经竟连接着整座城市的监控网络。当徐教授启动记忆格式化程序时,她对着反光墙面划开空间裂缝,将三周前刺杀任务中私藏的微型核磁共振仪甩入力场发生器。
时空震荡波掀翻实验室的瞬间,林夏抓住徐教授的左臂跃进裂缝。当他们在新港城最高空的悬浮车赛道现身时,下方五百米处恰巧有辆磁浮跑车呼啸而过。徐教授的防护服在气流中撕裂,露出左肩处与苏明哲相同的机械关节。
你猜父亲会不会在备份记忆里,保留儿子被撕碎时的惨叫林夏将空间折叠匕首刺入徐教授的机械眼,却发现自己的手腕正被二十三个不同时空的引力场拉扯。无数个林夏的虚影在赛道上空浮现,有的在实验室培养舱沉睡,有的在暗巷被基因战士撕碎,还有一个正抱着浑身是血的少女——那女孩耳后有片枫叶胎记,面容与她有七分相似。
磁浮跑车突然集体失控撞向防护栏,燃烧的车辆残骸形成诡异的莫比乌斯环。林夏在时空乱流中看到徐教授年轻时的实验日志：2077年9月17日,用女儿基因培育的第0号实验体再次失败,建议将情感模块替换为...
暴雨倾盆而下,林夏的纳米作战服开始溶解。她终于明白每次使用异能时的神经痛,不是因为空间折叠,而是被锁在颅骨深处的真实记忆正在突破牢笼。当徐教授掏出的神经裂解器即将触碰到她太阳穴时,二十三道时空裂缝突然汇聚成黑洞,将两人吞噬进某个尚未被编写的概率云中。
林夏在概率云中坠落时,二十三组记忆同时撕裂神经突触。她看见十五岁的自己握着匕首刺入徐教授咽喉,又看见另一个时空的自己被按在记忆清洗台上尖叫,但所有画面都在触及某个血色黄昏时碎成玻璃残渣——那是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正在实验楼顶楼抛洒纸飞机,每架飞机上都画着三只交叠的机械眼睛。
当她从量子泡沫中挣脱时,正跪在某座废弃的量子空间站内环甲板。失重环境中漂浮着数百具冰棺,每具棺椁都连接着神经导管,导管尽头是尊三面机械佛。佛首的电子天眼突然亮起红光,冰棺内的面孔让林夏的血液凝固——全是不同年龄段的徐教授。
这是他的忏悔室。带磁性的女声从佛首传出。缠满数据线的修长身影从佛龛飘落,纳米面罩下赫然是第0号实验体的面容,我们是他永远摆脱不了的业力循环。女人摘下面罩的瞬间,林夏在空间站玻璃倒影中看到自己左眼变成了同样的琥珀色机械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