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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芊芊转过身，脸靠在顾深爵的怀里，嗅着男子干净温暖的气息，愁苦的思考了一些严肃的事情——至于到底是什么，大抵都是一些一闪而过的荒诞念头。
沈一璐明确地告诉她顾深爵就是杀了她妈妈的人，白玥染也明里暗里暗示过，她们都是妈妈最亲近的人，应该不会骗她的。可是她自己就是这么一个懦夫，被男色所诱，彷徨不绝，明明知道该去做什么却总也下不定决心。
她还下意识地想要救他。
她没有办法给自己找借口，虽然因为实在太蠢了所以报复计划这种事情都需要蓝又青和顾深爵帮她制定（顾深爵到底是出于什么动机呀！），她也的确这么做，但是有时候总有一些奇怪的错觉，幻觉里的自己凛冽刚硬，聪明而野心勃勃，事业女强人，雷厉风行做事果决，是心中怀着伟大复仇念头利用爱情背叛爱情的人鱼公主，现实里她却是看到顾深爵就心猿意马，完全抵挡不住诱惑，他受伤她就心疼落泪焦急惶惑。
每次下定决心，都会因为这个家伙一个最简单的举动而破灭。
他的指尖抚摸过她的鼻子，一路向下，两根手指轻轻亲吻着她的唇。
“晚安，芊芊。”
晚安，顾深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