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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我妈用助学贷款逼你分手那天,我在准备心脏移植手术。他们说成功率不到30%,我不敢赌你能等我。你扔在宿舍楼下的草莓蛋糕,我偷偷吃了三天,后来才知道你对奶油过敏......
车尾突然传来撞击声。王总保镖的越野车堵住出口,程野的迈巴赫却从斜刺里冲出。两车相撞的瞬间,林夏看见安全气囊炸开前,程野对着监控摄像头做口型——是大学时他们自创的暗语,代表东南角应急通道。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尖叫。林夏猛打方向盘撞开消防栓,水幕中冲进应急通道。后视镜里,程野正将王总的头按在方向盘上,染血的手指在车窗上画了个笑脸,和十九岁那年他们在车祸现场互相安慰时画的一模一样。
交警的哨声混着警笛声包围停车场时,林夏在手套箱摸到程野的旧护照。签证页密密麻麻盖着中美往返的章,最近一次入境日期正是他们重逢的前一天。夹层里掉出张泛黄的拍立得,是她大二参加编程比赛时的照片,背面是程野的字迹：
今天看到你夺冠,心脏监测仪报警了三次。护士问我是不是疼,我说是高兴的。
【第四章
心跳监听器】
ICU的蓝色警报灯在林夏眼前晃成重影。她攥着程野的病危通知书,医用塑胶手套在掌心攥出潮湿的咸腥气。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蜂鸣,护士撞开她冲进病房时,林夏看见程野的手从床沿垂下来,指尖还粘着特斯拉方向盘的人造革碎屑。
患者出现室颤！准备除颤仪！
林夏倒退着撞上消防栓,玻璃罩里的破拆斧映出她扭曲的脸。三天前程野在停车场画的微笑,此刻正在监控录像里循环播放。警察说他是自首的,可林夏分明记得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程野贴在她耳边说的：我妈办公室第三层抽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