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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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偏头痛,是几年前留下的。
那时她身上还背着巨额的债务,一天要打好几份工,身体就那么透支了。
可每每她下班回到家,家里总是有着她想见到的面孔,虽然一样的疲惫,却那么温暖高大又可靠,让她也不觉得有多累。
其实仔细说来,那个时候,他们住的是最小最破的地下室。
冬天会漏风漏水,夏天有蟑螂老鼠,都不能算一个真正的家。
可她的阿朝从来都没有抱怨过一句,小小的地下室,被他布置得很温馨。
他们就那样躺在木板床上,她枕着他的腿,他为她轻轻揉捏着太阳穴。
某天他像往常一样为她揉捏着太阳穴的时候,她陡然看到他的手。
原本修长干净如竹节的手,已然生出了红色的水泡,有的甚至已经糜烂。
是很明显的冻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