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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如同潮水般涌来,他的胸口闷闷的,怎么也喘不过气。
沉默了几分钟后,他才鼓起勇气说出那句对不起。
只可惜这局道歉来得太迟太迟,迟到林疏桐不再需要了。
到底是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她没有办法怪他,只能苦笑着摇摇头。
没关系,都过去了,雕塑也很好。
真的都过去了吗
沈砚声知道,就算他现在澄清事实,这件事也永远不会过去。
泼在林疏桐身上的脏水能洗清,可对她造成的伤害会像碎镜上的裂痕一样,永远无法消除。
那些因为见到她而生出来的欢喜,在这一刻全部被愧疚和懊悔所取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