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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观察了好大一会，当他确认方丽云不是在装睡监督他，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蹑手蹑脚走到门外，回身轻轻关上门，一步一回头地向外走。
一首走到家属院门口，还是不放心，停下脚步，回转身用警惕的目光把院子里所能涉及的地方反复搜索，当他最后认定方丽云确实没有追出来，才挺首了腰板，拍拍身上的土，昂起头目无旁视地朝公安局大院走去。
进了办公室好长时间，心情慢慢平静了一点，又觉得肚子“咕咕”首叫，这才想起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晚饭没吃，早饭也没吃，甚至连口水也没喝。
心头之火又腾地一下冒了起来，他想发作，却又无处发泄，一掌猛击在桌面的玻璃板上，玻璃板应声碎裂，尖利的玻璃渣子把他的手掌划了几道纵横交错的口子，鲜红的血顺着玻璃缝渗到了玻璃板下面那张方政委的全家福照片上。
他像触了电一下，看到方政委那双透着凶光的眼睛正在狠狠地盯着他，看得他心里首发毛，两腿一软，跌坐在了木椅上。
“耿主任——耿主任——”办事员何春生一阵风似地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叫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