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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唵,钵啰末邻陀宁,娑婆诃!”
菩萨颂出真言,浑身金光绽放,苦海翻波,巨浪涌动,金光中的巨浪消解,点点水花里现出众生之相,逐一散去。
“道友何来?”菩萨看着李沐尘问。
“从众生中来。”李沐尘说。
“向哪里去?”
“向众生中去。”
菩萨点头:“道友法力无边,能L会众生之苦,能向众生之心,以此为道,道不难成。我曾发愿,以大慈悲救拔六道众生,渡尽无边苦厄。地狱不空,我誓不成佛。然则众生无尽,悲苦无尽,地狱难空。道友可愿与我通行?”
李沐尘微微一笑,道:“菩萨之愿固大,菩萨之心固能安忍不动如大地,菩萨之静虑固能深密如秘藏,然则菩萨之执念不消,何以成佛?”
“我的执念?”菩萨一愣,随即笑道,“道友错了,我无所执,成佛与不成,无所强求。我之所愿,不在成佛,而在解众生之难,化众生之苦。我说过,地狱不空,我不成佛。若说我有执,也无错。众生即我,众生之执便是我执。”
李沐尘道:“菩萨之所求者,地狱一空。然则菩萨之执念,也正是这一个‘空’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