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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不是你的生母。”贺老夫人也看着那尊牌位，淡声说道。
宋慕言起初没反应过来，仍旧摇摇晃晃，然后猛地瞪大眼睛：“您说什么？”
“你不是贺家的孩子，”贺老夫人看着他，眼中有怜悯，有感慨，亦有后悔，“当初你高烧昏迷，我斥责了张氏，她不服气，然后告诉我，你不是她亲生的孩子，她生下来的是个女婴。只是，女婴没办法帮她稳固地位，所以她用狸猫换了太子。”
一阵天旋地转，宋慕言难以忍受地伸手扶住桌案，勉强稳住身形：“那，那我……。”
“你是张氏从养生堂里抱回来的孤儿。”
“那，真正的……贺小姐，是谁？”嘴上虽然问着，可宋慕言已经猜到答案。只是，他不敢相信。
“其实，我找了她很久，一直没找到……直到那次遭人暗算，遇到明嫣，”贺老夫人顿了顿，神情微微缓和：“你厌恶她的长相，是因为她的五官里带着张氏的神韵，对吧？其实明嫣生得很好，既有张氏的柔婉，眉目间还带着你父亲的英气，嘴唇甚至有点儿像我，是个天生的美人坯子。”
宋慕言再维持不住身形，踉跄着跪倒在地。半晌，他才哽咽着问道：“她知道吗？”
“她知道。”
轻飘飘地三个字，击垮宋慕言的全部神智，他痛苦地抱住自己的脑袋，瘦削的背脊弯着，像是再也直不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