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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两个都是这么无趣的家伙。”绷带男暗自嘀咕了一声。
三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通道内。
“隶城南环车站到了,请乘客从后门下车。”一辆公共汽车内,气氛颇为诡异,人们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一道邋遢的身影上,几个高中女生交头接耳,对那道身影指指点点。在他经过的时候,一个中年人用手捂着鼻子后退了几步,口中鄙夷道:“真是的,也不洗下澡,臭死人了。”
听到这句话林祀真是百感交集,他朝车门的玻璃窗看了眼,窗户的反光里映照出张憔悴的脸孔。双眼无神,脸色苍白,下巴长满了胡渣。再加上这身快一周没换洗的衣服,也就难怪车上的乘客会把他当成流浪汉了。从青乾市逃出i后,林祀才发现一件无比严重的事,他身上没钱!
身无分文的他几乎是寸步难行,没钱就无法搭乘公交车回家,他只有靠自己的两条腿沿着马路走。那搭车的零钱,还是在路边的时候被一个善良的小孩借给他的。但无论如何,他终于能回到家。
他下了车,钻进一条胡同,经过几条小巷,最后在一幢单门独户的三层小楼前停了下i。听父亲说这幢小楼是他的爷爷留下的,二十年前曾经修缮过一次。至于现在,也就还能够住人罢了,至于舒适什么的全然谈不上,倒是还没给列成危房改建颇出林祀的意料之外。
楼房前的大铁门紧锁,林祀当然没有钥匙。看了看四周,因为是白天的关系,人都去上班了,巷子里不见一个人影。他连忙翻过低矮的围墙,跳进了小院子里。小院子中那棵榆树还在,他穿过院子,在前门左侧的窗沿上摸到一根备用钥匙,果然父亲的这个习惯还保留着。
他用钥匙打开了门,推门进去,门内的空气沉闷且寂寞。阳光从窗户透进i,粉尘在光线里轻轻地打着转,客厅的摆设一如他离开时的样子,而且家具上积了灰,也不知道父亲多久没回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