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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我看到小沫在不停地抹眼泪,想必他心里在为什么事情难过呢,也许是他娘亲的事情,也许是他为自己的这一生难过呢。
我无法去询问,也就一直待着不敢离开,又担心小沫发现了我,便在旁边的那棵槐树后面站着。
时值正午老人睡着了,小沫轻手轻脚地走出屋子,在院子中央摆上香案,跪在那里,嘴里不停地说:“长生天,保佑我的母亲健康长寿,我愿为我母亲长寿而折自己寿命。祈愿长生天能够成全我。”说完长拜不起。
我被感动地流下了眼泪,忽然想起了青桐娘,想起了在人间的种种,想起了我的孩子,泪水已经夺眶而出了。我能够理解一个做儿子的心,也能够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
我再度向窗内看去,小沫的母亲躺在床上,我悄悄地溜进屋里,伸出手在小沫母亲的身上轻轻地滑过,一束金色的光从我的手掌散发出来,慢慢地散落在小沫娘的身体内。我轻声说:“一切的一切都过去吧,让良善的人儿一切如意。”
小沫的母亲不多时便睁开了眼睛,我忙非常轻巧地溜出了屋子,躲在屋子旁边的大槐树背后。
小沫忽然听到他的娘在屋里喊他,惊的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呢,待他侧耳细听之后,跪着的人便一骨碌爬起来,飞奔着回到屋里。我从槐树背后走出来,在窗外看着他们母子抱在一起,又哭又笑,我便笑了,转身离开了。
我回到小溪旁,提上水罐赶紧往雪山赶。
三天后我回到了雪山,雪狐和雪绒还有雪毛,一字儿排开蹲在石门前,面对着我离开的方向张望着,当它们看到我的身影的时候,便飞奔而来,我提着水罐儿没法抱它们,它就自己一跃跳上了我的肩膀,蹲在我的肩膀上,雪绒和雪毛就在我的脚底下跟着小步跑,嘴里高兴地呜呜咽咽地发出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