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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三日便过,菊清让粗活时的细碎伤口已经好全,小路子经过诊治也好全了。宝娟在小路子药里让手脚得事情已不是秘密,卫临检验过之后便留存了一份,以备不时之需。
这日一早,菊清、小顺子、梅香、小路子齐齐给陵容请安。
菊清、小顺子、梅香,陵容清醒后都已打过交道,唯有小路子有几分生疏。
小路子也晓事,请过安后又单独跪下谢恩:“奴才小路子,跪谢小主救命之恩!若没有小主,奴才便是烧成热碳了,也无人知晓!从此奴才的命就是小主的命,任由小主驱使,绝无二话!”
陵容叫他不着调的话逗得一笑,连忙叫起,看了一眼小路子,心中不禁叫奇。寻常太监,不是勾腰便是弯腿,这是时刻准备伺侯主子的架势,自入宫起就这样,将来即便有幸放出宫,也一辈子改不了。
小路子却不这样,他的腰比寻常太监直些,腿也不像是随时准备弯着,总之,若不是一身内监服饰、若不是低眉顺眼的表情,陵容绝不会把他认作太监。
“你知道,我病了一场,许多事都记糊涂了。你是什么时侯入宫的?今年多大了?”
“回小主,奴才小路子,十三岁入宫至今已有十五年,起初在宁顺太妃处伺侯,七年前太妃殁了,便回到敬事房处当些闲差。今年小主入宫,便分派到明瑟居了。”
听小路子这话,陵容大致明白了。按制从七品选侍该有四到六个伺侯的人,可今年主管选秀的是华妃,她出身高贵,便瞧不上家世低微的自已,底下人有样学样,只给了最低的四个奴才。皇后虽然乐见其成,但仍不放心。
明瑟居统共四个奴才,其中一个宝娟是皇后的探子,最擅挑拨离间、排除异已、通风报信;梅香因为口吃被人嫌弃所以被安排在自已这里;小顺子为了姐姐跟了来;而小路子伺侯过太妃,淫浸宫闱十五载,按理说应该十分抢手才是,怎么也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