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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坚睁开眼角不记的瞥了他一眼，旋即直截了当的问道，他都快死了，这年轻人还和他装糊涂。
要是他能年轻二十岁，未必不能在这乱世中取得一席之地，并且家仇虽难尤可报也。
只是他要死了，膝下的子孙也是不成器的，在几十年间死的死废的废，他的心计也早已被磨平。
本来已经准备等死的他，临了却碰上了这么个好苗子，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青州当为宁的立身之本。”
杨宁稍稍思考一番，石坚已是将死之人对他而言也没什么好担忧，于是便坚定的说道。
“立身可行，跻身却难。”
石坚拍了拍他的手，听他终于肯说嘴角轻微上扬着说道。
“一州之地，未必不可。”
